在歷史的長河中,民國時期的會黨起源一直是一個充滿神秘色彩且引人入勝的話題。從天地會出發的哥老會,猶如一顆璀璨的星辰,在那個風雲變幻的時代散發著獨特的光芒。
會黨敘事中的索隱派為我們打開了一扇窺探會黨起源的神秘之門。溫雄飛在《南洋華僑通史》中,通過海外華僑的經歷和資料,對天地會的起源進行了深入探討。他認為天地會的歷史與神話相互交織,難以分割。
在他的解讀中,天地會對外稱天地會,對內自稱洪門,是“會黨”的通稱。陳永華被他視為天地會的創始人及神話創造者,那些看似荒誕不經的神話故事,實則有著特定的目的。
溫雄飛指出,陳永華創造這些故事是為了著眼於下層社會,利用神話將組織的印象鐫刻在人們腦海中。他通過對西魯故事的解讀,將少林寺、征西魯、火焚少林寺等情節與歷史事件相對應, 認為天地會是陳永華與鄭芝龍部曲的組織者,其目的在於“驅除韃虜”。許地山在施列格的《天地會研究》的序言中,也對秘密社會的歷史進行了概括。天地會在福建、台灣用本名,在長江流域稱哥老會,在兩廣稱“三合會”等都是由天地會發展而來。許地山同樣提到了陳永華,認為他可能是天地會的早期領導人,也就是洪門敘事中的陳近南。
劉聯珂作為洪門中人,其《中國幫會三百年革命史》以及張子廉的序言,都強調了幫會的歷史與反清複明的使命。他們認為幫會成員在滿清政府的統治下,喊著“滅清複明”的口號,雖被視為“大逆不道”,但他們誌在革命,而幫會正是無革命之名而有革命之實的組織。會黨敘事中的史料派則為我們提供了更為具體的歷史依據。
羅爾綱發現的天地會文件抄本,讓我們得以一窺天地會的真麵目。這個抄本用毛邊紙抄寫,雖歷經地下潮濕,字跡依然分明。抄本內容豐富,包括引文、洪門紀念圖、洪門詩篇及拜會互答、對聯及其他等部分。羅爾綱認為這個抄本可以訂正現代許多近世史著作記載天地會名稱的錯誤,讓我們更加清楚地了解天地會名稱的來由。蕭一山在倫敦不列顛博物院發現的天地會文件,更是為研究天地會起源提供了寶貴的資料。他認為三合會、三點會都是天地會的別名,甚至哥老會、青紅幫等都是它的分派。
蕭一山強調了天地會的民族主義性質,認為近代幫會的出現和發展是民族主義的結果。他指出,天地會的傳說背後有歷史的原型,是史料派和索隱派的結合。蕭一山對天地會起源的考證,從陳永華的角色入手,認為天地會的發源地在福建或台灣,且陳永華托為香主陳近南有一定的可能性。他還通過對清史中兩件類似事跡的分析,探討了天地會神話的演變。
民國時期對天地會到哥老會的研究,呈現出多元的觀點。這些研究者和講述者與近代幫會同時代,他們能夠直接考察這個在當時社會中還十分活躍的組織。蕭一山對中國秘密社會資料的搜集和研究貢獻巨大,他的發現和研究為我們了解天地會和哥老會的起源提供了重要線索。然而,哥老會的歷史充滿了複雜性和神秘性。它與天地會、三點會、三合會、青紅幫等組織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故事真假難分。
這些故事的講述,既有著“傳統的發明”,又成為會黨身份認同和維係緊密關係的紐帶。我們在探索哥老會歷史的過程中,不僅要關注故事的依據,更要思考他們為什麼要那樣講述自己的歷史。哥老會的起源與反滿革命相輔相成,是民族主義推動的結果。在那個特殊的歷史時期,漢族人民要從滿人的統治中解放出來,以反清複明為目標,與清政府進行對抗。
這種民族主義的精神在孫中山的《民族主義》演說中得到了強調,即使清王朝已經覆滅,反對西方帝國主義的任務依然艱巨,民族主義仍有著現實政治的目的。總之,民國時期對哥老會起源的研究為我們打開了一扇了解中國秘密社會歷史的窗戶。雖然其中仍有許多未解之謎,但這些研究成果為我們進一步探索會黨歷史提供了寶貴的財富。我們應該以敬畏之心,去研究這些先民的起源和他們又悲又壯的偉業,不“數典忘祖”,從歷史中汲取智慧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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